是麇不是麋

没有脑洞的破拖拉(阴间作息更新)
在磨文了(写不出来根本写不出来一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all炭】夜幕的余晖(13)

·鬼化炭


  

·试图全员存活()


  

·各种魔改……


  

·文笔很烂



·因为是在原剧基础上改编,所以可能有些地方咱想法都一样,可能会撞那么一点,请手下留情

  


·加了一些奇怪的设定……


  

·记忆后期会恢复,类似重生文……吧?


  

·我脑子里不知道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完全靠感觉写,有时候逻辑写着就脱线了呜呜呜


  

·ooc预警!还原人物性格我并不自信()



·祢豆子性格方面可能有亿点不一样

  


·可能有bug,需要改进的地方评论区欢迎哦,非常感谢提供建议呢!


  

·文字排版如果看的不舒服的话,可以提建议,后期调整

  


·最后,屑老板请原地化灰谢谢(合掌)


  




chapter.13



  女孩子的情感是细腻的,对于一些复杂的事物她们有着很敏感的判断,她们情绪波动的频率和振幅都比男孩大。


  她们会思考的更多,会更加多愁善感。


  而祢豆子也不例外是这样的。


  她很敏感,不论是在情感还是在危险。


  “喂喂,你这里好像很有趣呢。”


  “不死川大人!我们很为难的啊!请您放下那个箱子!”


  神态凶恶的男人就在不远处,单手抬着鳞泷左近次特意为炭治郎做的木箱,并算不上温柔的对待着。


  “哥哥……哥哥!!”


  见到木箱的那一刻,少女的眼翛然亮了起来,和蝴蝶忍第一次见到的一样,光彩夺目。


  看着男人粗鲁的手法,微微有了亮光的眸子又再次暗了下来,她奋力挣扎着,试图挣断禁锢双手的绳索。


  箱子里的是她的珍宝,她不能容忍别人如此去对待,她的兄长是世间所有事物都不足以抵押的美好。


  那是她的神明。


  “不死川先生,别随意乱作主张。”


  见祢豆子如此反应,蝴蝶忍也敛起了她的笑容,上扬的嘴角逐渐消失,她少见的将生气的情绪表露出来,轻蹙起眉。


  “小鬼你说说鬼为何物?”


  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不死川实弥看向少女的眼里满是轻蔑和不悦。


  “身为鬼杀队,庇护着一只鬼?”


  “你在跟我开玩笑嘛!”


  从腰间抽出淡绿色的刀刃,毫不留情的刺穿箱子,鲜红的血液顺着箱子的棱角渗出,刺痛了少女的眼,那段灰暗的回忆再次被刺激显现。


  她的脑里一阵轰鸣,眼前的世界突然布满了黑白色的雪花斑点,噪音在脑海里乱窜着,她已经听不清外界的声音。


  莫名其妙的恶意压的她喘不过气,她何曾不是想好好沟通。


  玫粉的眸子再度失去了光泽,亦如她刚睁眼时的那样,双脚已经使不上力了,她瘫坐在地,泪水挂在眼眶,却怎么也流不下去。


  黑暗里支持着理智的渺小火苗摇曳着,最终随着男人的作为一同泯灭。


  “你在,干什么呢……?”


  少女轻轻的呢喃着,她重新站起了身,灰暗无光的眸子让不死川玄弥不禁愣住,她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明明是如此温柔的神情,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这算什么呢?”


  祢豆子歪着头,环顾着四周的人,一字一顿将这些字拼凑在一起,那略带疑惑却又冰冷的语气让甘露寺蜜璃从她的世界中回过了神。


  “这孩子……怎么回事……?”


  她看着眼前的少女,惊讶的捂住了嘴,不仅是她,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种自内心泛起的寒意。


  


  有多久没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我哥哥,从始至终都没有吃过人,所以请把他还给我?”


  长时间没有饮水让声音沙哑的可怕,从牙缝挤出这么一段话语,祢豆子眸光冰冷的注视着不死川实弥。


  “别老是说这些,现在不会吃人从今往后也不出人什么的空话,别老是光说,证明给我们看啊。”


  少女开口依然是那句话,宇髓天元些许不耐烦的反驳着她。


  “证明?那么请问,你们给我什么机会证明了?”


  没有温度的粉眸望向宇髓天元,把他的话生生堵了回去。


  “你们只会把杀挂在嘴边?”


  “毫无保留的释放着杀意?”


  “你们怎么敢把兄长和那些恶心又散发着恶臭的生物相提并论的啊?”


  “你们又懂了些什么?”


  “兄长是因为什么变成鬼的你们知道吗?”


  她环视着四周,看着他们的表情,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谁考虑那些?斩鬼可是鬼杀队的责任!”


  祢豆子冷笑,不亚于柱的气势瞬间爆发出来,她将视线再度放在了刚刚开口说话的不死川实弥身上,扯着嘶哑的声音。


  “如果连恶鬼善鬼都区分不出来,我劝你还是别当着所谓的柱了。”


  “你们内心的仇恨,凭什么要我和哥哥替你们承担。”


  “只有废物会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别人身上。”


  “啊,不好意思,说了过分的话。”


  “没有伤害到您吧先生?我并不是在说您是废物哦。”


  眯起玫粉色的眸子,她抬起头,带着嘲讽笑看脸色逐渐阴沉下来的不死川实弥,愤怒使得体温逐渐升高。


  失控的情绪让她心跳加速,那种无法言喻的窒息感升起,她艰难站稳着身子。


  “说到底,你们凭什么定论我们的生死,就因为你们是站在顶端的强者?连事情的真相都不曾了解的杀戮,你们和鬼有什么区别?”


  “仗着自己强大的实力肆意妄为?”


  “你们变强是为了什么?”


  “哥哥是为了保护家人才变成的鬼,身为鬼的他保护了我。”


  “而你们呢?不也是只会说着华而不实的废话?我们家被那个混蛋屠杀的时候,请问在场的各位,你们在哪?”


  “我加入鬼杀队,只是为了哥哥,我可没那么伟大想要拯救世间万人。”


  “在我斩鬼遭遇危险的时候,你们又在哪?不,你们不在,是身为鬼的兄长保护着我。”


  “非要逼我说着难听的话谴责你们那迂腐的思想?”


  少女的话毫不留情,一句句反问都在谴责着他们,却又陈述着事实。


  “我再说一次,放下我的兄长。”


  怒火到达了极致通常都是收敛不住情绪,但少女的眸子里是平静的,如同死潭般,没有荡起一丝波澜。


  


  神是怜悯的。


  


  神又是残酷的。


  


  世间不止存在着美好,在看不见的地方有着无数让人心酸绝望的故事在发生,没有人能够完全被神眷顾。


  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不然他们也不会相遇于此。


  “主公大人驾到!”


  祢豆子收回视线,安静的盯着地面。


  “你们来了啊,我可爱的剑士们。”


  现场压抑的气氛在男人出现的一刻瞬间瓦解,所有人全部跪下,对着他献出了自己的忠心和敬重。


  “早上好啊各位,今天天气真不错啊。”


  “天空会是蓝色的吗?”


  温和的声音让人感到心情舒爽,如同瀑布,如同雨声,带着不可思议的魔力。


  祢豆子轻轻跪下,她突然能够理解被伍之型斩杀的鬼的感受了。


  那种如同被温柔的雨拍打的感觉,情绪瞬间被安抚的感觉。



  

  她想兄长了。


  


  平复下来的心情时常带着泪水。


  那被她狠狠压抑住的眼泪此刻都不争气的掉落出来,并不想让人看到丑态的她已经极力控制,她低头微颤着双肩,无声哭泣。


  “竟然把女孩子惹哭了,真不是男人。”


  “虽然大家是正常反应,但是这样的行为真是很让人讨厌呢~?”


  熟悉的声音传来,祢豆子诧异的抬起头,泪珠还挂在眼角,她看到了锖兔和真菰。


  “好久不见啊,祢豆子妹妹~”


  茵绿色的眼眸环顾了一下四周,眼里带着冷意和窃喜,她已经能想象到往后这些无知的人们被打脸的表情了。


  


  被你们誉为恶鬼的他,却是太阳啊。


  


  愚蠢无知的人们。


  


  隐约听到对话的她在心里谤讥着,脸上的笑容带着寒意,随锖兔一同走向祢豆子,在她身旁跪下。


  “主公大人,希望您能解释一下。”


  弥补上空缺的时间,锖兔和真菰的身形已和初见时大相径庭,已经是大姐姐的真菰轻轻抚摸着祢豆子的脑袋。


  少女已经止住了泪,她轻抿着唇。


  


  ‘自己真是,太狼狈了……’


  


  “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他们的出现过于突然,两人对主公的无礼让伊黑小芭内感到不满,他皱起了眉。


  熟悉的语气、陌生却又带着几分相似的样貌,还有那句口头禅,富冈义勇惊愕的抬起来头,湖蓝色的瞳孔收缩。


  他的手在颤动,呆愣的看着,那天蓝色绣着水波的和服正是鳞泷左近次的代表,思绪在脑海里翻覆,脚步却怎么也迈不出。


  并没有人在意他的异样。


  “主公大人贵体安康,吾等甚是欣慰。”


  “吾等愿您今后日益安康。”


  跪着的不死川实弥低下了头,带着敬语问候着面前的男人。


  “谢谢你,实弥。”


  他的面容已毁去大半,这让祢豆子有些在意。


  “恕我直言,在柱合会议开始之前关于这个带着鬼的剑士,灶门祢豆子。”


  “能否请您解释一番。”


  让祢豆子很意外,这个男人明明没有任何的才智和理性,却还是能说好话的,玫粉的眸子带着不满,目光灼热的瞪着不死川实弥。


  “是啊,吓到你们了,真是不好意思。”


  “我认可了祢豆子和炭治郎,而且我希望大家也能接纳他们。”


  祢豆子有些错愕,她抬头看向了那双失去色泽的失明紫瞳,虽然疾病毁去了他的脸,但不难看出他原本的容貌。


  “啊啊……即使是主公大人的要求,在下也难以服从……”·悲鸣屿行冥


  “我也坚决反对,我不会认可带着鬼的鬼杀队队员的。”·宇髓天元


  “主公大人的要求我悉数遵守~”·甘露寺蜜璃


  “无论是哪一方,我都会马上忘掉的……”·时透无一郎


  “……”·蝴蝶忍


  “不能信任,不能信任,况且我最讨厌鬼了。”·伊黑小芭内


  “即便是我打心里尊敬的主公大人,您的看法我无法接受!我全力反对!”·炼狱杏寿郎


  “斩杀鬼的才算是鬼杀队,希望您惩罚灶门、富冈两位队员。”·不死川实弥


  “我的错没必要牵扯富冈先生。”


  祢豆子狠狠瞪着不死川实弥,本只是看见他有单纯的不适,变成了打心底的不喜欢。


  现在她从身心到灵魂,都对他异常嫌恶。


  “好吧,给我信。”


  严屋敷日香拿出了那由锖兔和真菰带来转交给她的信封,将里面的信纸展开来。


  “这封信是原柱级鳞泷左近次大人寄过来的,就让我摘录一段念给大家。”


  “——请您原谅祢豆子带着变成鬼的哥哥在一起行动,”


  “炭治郎仍保持着强韧的精神力和身为人的理性,”


  “他不需要食用人的血肉也可以存活下来,他能食用人类的食物,用食物和睡眠代替了食用人的血肉,”


  “他从未伤过人类,并且还能在阳光下自由行走,就这样度过了两年的岁月,”


  “突然发生了这么一个难以置信的状况,但毫无疑问这是事实,如果灶门炭治郎攻击人的话,”


  “灶门祢豆子、鳞泷左近次、锖兔、真菰、以及富冈义勇,将会切腹谢罪。”


  心中泛起的情感,如令人心折的白雪,如沁人心脾的甘泉,如熏人欲醉的海风。


  是陷入泥淖的种子,在漫长岁月中等待着死亡,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给予了关爱的温暖阳光撒下,嫩绿的芽叶才顺利破土。


  是一种让人感到幸福的情感。


  祢豆子握紧了拳,她很感谢大家为了自己和兄长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她连累了其他人,虽然她相信兄长不会伤害人类,但该自己承担的责任就必须由自己承担。


  “我有异议。”


  “告诉鳞泷先生,我很感谢他的信任。”


  她看向了身旁的师兄师姐,玫粉色的眸子里满是认真。


  “并不是我见外。”


  “但这是我应当承担的责任,他们不必为此搭上自己的性命来为我证实。”


  “真的,非常感谢你们。”


  泪珠挂在脸颊,少女再次笑了出来,与之前的不同,似三月春风,温暖却又强劲。


  “……切腹又能证明什么,这么想死的话就找个地方死去然后腐烂掉吧,这并不能做任何保证。”


  如此感人的瞬间却总是有人要破坏,祢豆子冷嗤一声。


  “正如不死川所言!吃了人之后就无法挽回了!被杀害的人也不会复活!!”


  洪亮的声音响起,附和着她所讨厌的人的话,更是让她烦躁。


  “这可是好几条命呢,这就是你对待人命的态度?你是什么品种的渣滓?你有资格当柱?”


  她冷冷的瞥了不死川实弥一眼,随后将目光转移到刚刚发声的炼狱杏寿郎身上。


  “虽然你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但你要也不是附和这么个玩意的话。”


  遭到反驳的炼狱杏寿郎身子一顿,红色发尾不禁塌拉了下来,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祢豆子,一时间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别反驳,反驳无效,我就是要找他茬。”


  恭喜炼狱杏寿郎成功语噎。


  想要反驳的不死川实弥还未开口,就被堵住了嘴,少女从来不会顾及他人的脸面,讨厌的人就是讨厌,不会因为他的改变而改变。


  锖兔在心里为不死川实弥默默点了根蜡。


  “确实正如你们所言,不能作为不袭击人的保证也无法证明他不会袭击人。”


  “也无法证明他会袭击人。”


  “炭治郎已有两年时间没有吃人有这个事实摆在眼前。”


  “为了炭治郎甚至有五人堵上了性命。”


  “如果想要否定这一事实,否定的一方就要付出更胜一筹的代价才行。”


  严屋敷耀哉是个明事理的人,他给予了每个人发言权,他会听取他们的意见,却不会盲目顺从。


  透见事物本质,抓住问题的重点,扫除干扰迷惑,解决实质问题,这是他该做的事情。


  “况且祢豆子还有遭遇鬼舞辻的经历。”


  原本还在纠结质疑的柱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报嘘了声,他们抛开了此时脑子里所有的想法,震惊的瞪大了眼。


  空气在这一瞬凝固住,气氛突然寂静。


  “?!”


  “不是吧……”


  “明明在场的柱都没有接触到他……!”


  “这家伙竟然!”


  如曼妥思掉落进了可乐,在沉寂了几秒后瞬间成为喷泉。


  “他长什么样?!能力是?!他在哪?!”


  “……”


  祢豆子看着“热情”起来的柱们,表情变得嫌弃抵触。


  


  这群人,真是看着一点也不靠谱。


  


  “和他交过手了吗?”


  “你觉得我打的过吗?”


  


  祢豆子感觉他在问废话。


  


  “鬼舞辻在做什么?!”


  “……”


  


  得,又是一个问废话的。


  


  “找到他的根据地了吗!”


  “您离我远点,谢谢。”


  不死川实弥最为激动,他的身子不断在逼近,祢豆子觉得他是最碍眼的。


  “你这该死的丫头!”


  “哼。”


  严屋敷耀哉做出了示意安静的手势,原本还在议论吵闹的众人瞬间收声,祢豆子重新端正了身姿,对上他的眼睛。


  “祢豆子,请你说吧。”


  “是。”


  “鬼舞辻无惨,是哥哥发现的,哥哥的嗅觉很敏锐,那天在浅草,哥哥带着我找到了他。”


  祢豆子握紧了拳,那天的场景记忆犹新,深呼出一口气,她脸色苍白。


  “那个残渣,他在作为人类活着,他的身边还有一位女士和一个孩子。”


  玫粉的眸子里带着冷芒。


  “而那个孩子,喊他爸爸。”


  庭院里非常安静,所有人都在认真听少女复述着。


  “他为了避免麻烦,将过路的人变成了鬼,趁乱离开了,所以我并没有和他交手。”


  严屋敷耀哉蹙眉,思考着。


  “你知道鬼舞辻追杀你的理由吗,他也许只是想要杀人灭口,但我想抓住鬼舞辻首次露出的尾巴不放手。”


  “首次?不。”


  “我的家人可不是被无名之鬼杀害的。”


  “是他,屠杀了我的家人。”


  怒火在胸中翻腾,心中燃烧着最为猛烈的仇恨,少女绷紧了脸,玫粉色的眸子里带着恨意,她舔了舔干裂的唇,一字一顿的说着。


  “鬼舞辻无惨,他对哥哥是特别的。”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他看哥哥的眼神,带着恐惧、兴奋。”


  “那种盯上猎物的灼热眼神,真是让人感到反胃恶心。”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着,思考着少女所说的真实性。


  “恐怕是因为炭治郎身上发生了让鬼舞辻意想不到的事。”


  “比如说,克服太阳。”


  严屋敷耀哉顿声,台下的柱们自然明白出现克服太阳的鬼,往后将会是什么样。


  “但我猜测鬼舞辻现在还没有发现这点,不然他会红了眼地来找寻。”


  “所以你们听懂了吗。”


  不死川实弥永远是最冲动的那个,为了保持理智,他咬破了唇,伤口已经泛出了血珠。


  “我不懂,主公大人。”


  “要是人类的话让他活下去也罢,但是鬼就是不行,我不能接受!”


  “什么叫要是人类?也就是说是人你就可以随意判决生命?”


  “混账!你这是在找茬!”


  “哼。”


  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祢豆子撇过头,无视了不死川实弥的威胁。


   “主公大人……!请让我来证明,鬼是一种多么丑陋的生物!”


  他始终坚持着自己的观点,相信鬼不会吃人什么的……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那么他就不会站在这里,他们就不会站在这里。


  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被鬼伤害过的,被鬼破坏了家庭的,背负着血海深仇的。


  他自然明白少女的心情,他的母亲也是被迫变成了鬼,变成了那没有理智、食人血肉的生物。


  是他亲手结束了母亲的生命。


  他那时有多绝望,他对鬼就有多恨!


  “喂,鬼!到吃饭的时间了,给我舔个干净吧!!”


  他深吸一口气,持刀划破了自己的手臂,哪怕是自己的身体他也丝毫没有留情,那深深的血痕流淌着鲜血,沿着木箱的细缝一滴滴渗入。


  “给我出来啊鬼!这可是你最喜欢的人类鲜血啊!!”


  不死川实弥用刀尖抵开了箱门,孩童的容颜曝露在他眼前,他有些愣神。


  阳光暖暖的撒在了身上,疲惫不堪的身子甚至在被戳了一刀都没有察觉到,炭治郎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那双漂亮的酒红色眼眸。


  困意萦绕,还没睡够就被吵醒,睡眼惺忪的孩童起身,他揉了揉眼睛,迷茫看着四周陌生的景象。


  清澈无比的眼神,如同被浪花打磨的石子,透亮无杂质,带着纯粹的光芒,丝毫看不出那是身为鬼应该属于的东西。


  刚睡醒的他有些发懵,空气中弥漫着属于稀血的香甜血腥味,嗅觉灵敏的他,本能驱使着瞳孔化为竖瞳。


  “果然,鬼是丑陋的生物!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


  男人的声音吸引了炭治郎的注意,他迷茫的望着男人,视线逐渐清晰,面前高大的人的脸映照在瞳孔里,他有些呆滞,观望起了那些陌生的面孔。


  泪水不自觉的掉落,不知何来的情绪在心中一下蔓开,心痛的如同被绞,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哭泣。


  “怎么了?”


  严屋敷耀哉听着不死川实弥带着疑惑的语气,已经近乎失明的他问到。


  “……男孩样的鬼哭了。”


  严屋敷日香犹豫了一下,随后如实回答。


  “哥哥?!”


  祢豆子讶异,看着哭泣的兄长她瞬间就黑了脸。


  与之前出现在额上的斑纹不同,叶络的纹路一点点的蔓延上了皮肤,有着衣物的遮掩并没有任何人发现这个异样。


  她轻而易举的扯断了桎梏住双手的绳索。


  “你干了什么!”


  祢豆子抱起了抽噎掉泪的兄长,生气的她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兄控,发尾的赤色随着愤怒的增加一点点蔓延上黑发,不同于之前几次,那赤色最终停留在腰间,不再褪去。


  “诶?那孩子的发色……”


  ‘好漂亮,如同冬日的焰火,和她兄长的发色一样……’


  眼尖的甘露寺蜜璃很快就发现了少女的变化,她的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人渣!”


  祢豆子抱起孩童样的兄长,毫不留情的人身攻击着。


  她现在真的很讨厌这个人!


  “……我觉得祢豆子妹妹说的没错~”


  帮炭治郎擦拭着泪水的真菰如此说到。


  “……属实不是男人。”


  沉默了一会,锖兔决定开口。


  嗯,他补刀一直可以的。


  什么事都没干就惹哭了炭治郎又被莫名其妙骂了一通的实弥:?


  论谁莫名被骂了一通心情还会好。


  不死川实弥的脸色逐渐青起来,额上的青筋涨出,连着太阳穴的几条筋,尽在抽动。


  “你们这些家伙!”


  “我可什么都没干!!”


  抑制不住的怒吼,不死川实弥气的咬牙,直到他回头看到了富冈义勇看起和平常一样却透露着同样意味的湖蓝色眸子,整张脸直接扭曲起来。


  


  你们有病吧!!!?


  


  “唔……”


  止住了泪的孩童扯了扯祢豆子的衣袖,示意她放自己下来。


  炭治郎揉了揉眼,变回了少年模样,他盯着不死川实弥受伤的手臂,脸色有些低沉。


  


  为什么不爱护自己。


  


  酒红色的眸子里透露着这样的信息,与之对视的不死川实弥有些发愣,回过神来,少年样的鬼已经走了他的面前。


  他用指尖轻轻触碰着伤口,拿出不知从哪拿出来的绷带,动作轻柔的包扎着,还为此系上了一个可爱的小兔子结。


  “唔~”


  看着包扎完美的伤口,炭治郎满意的点了点头。


  “噗!”


  


  ‘好可爱。’


  


  没忍住笑声的甘露寺蜜璃感受到了许多集中在她身上的视线。


  “……对不起。”


  不死川实弥看着少年样的鬼,俯视视角的少年看着小小一只,脸圆嘟嘟的,是那种能一把抱进怀里的可爱生物。


  刚刚哭过的眼角红红的,和眼尾的朱砂红掺杂在一起,像极了受惊后委屈的兔子。


  “???你脸红个什么劲啊!”


  “哥哥不要和奇怪的人待在一起!!”


  愠怒的少女咬牙切齿,拉着兄长的羽织将他搂进怀里。


  少年如温驯的猫儿,环住妹妹的腰安静的待在她的怀里,熟稔的气息让他安心,脑袋靠在少女的肩头,毫无防备的再度睡了过去。


  “变态!”


  莫名其妙被骂了变态的不死川实弥:??


  甘露寺蜜璃用手捂住了嘴,整张小脸因为憋笑泛上了红晕,身子忍不住在颤抖着。


  伊黑小芭内的视线总是在不经意间瞥向甘露寺蜜璃,脖子上的镝丸吐着芯子,为自己主人的行为倍感无奈。


  “唔姆!”


  炼狱杏寿郎不宜的发出了声音,带着一些意义不明,不死川实弥回头怒视着他,额头上似乎能看到许多红色井字号。


  无一郎盯着祢豆子怀里的少年,不知在想些什么,薄荷绿的眼眸里带着波动,他捂住了心口,那里在咚咚跳动着,在诉讼着他不明白的情愫。


  “啊啦,不死川先生,被骂变态了呢。”


  蝴蝶忍还记着不死川实弥擅自行动不听劝的仇,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此时不嘲讽待何时。


  虽然她不是君子。


  原本想在下次受伤时给不死川实弥加药的蝴蝶忍露出一个毫无恶意的微笑看着他。


  “真是华丽的称呼啊!”


  不知为何,宇髓天元没由来的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就很突然,就是想这么说。


  “你们这些家伙闭嘴!”


  不死川实弥再一次暴怒。


  “……阿弥陀佛。”


  悲鸣屿行冥,看戏ing

 

  “祢豆子,即便如此还是会有为炭治郎的存在抱有不满的人吧。”


  严屋敷耀哉没有去管这台下的小闹剧,他看向了祢豆子,缓缓开口。


  “你必须要去证明,从今日起,祢豆子与炭治郎将作为鬼杀队一员战斗献出自己的力量。”


  “打倒十二鬼月,这样的话就能被大家认可祢豆子言语的分量也会改变。”


  似兄长一样的温柔声音,却带着紫藤花般的神秘,让大脑感到轻飘飘的,有着不可思议的兴奋感。


  蔓上身体的叶络在情绪稳定后便褪去,她不曾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徒留那被赤色占满的发尾。


  祢豆子微微一笑,她知道,这是兼具领袖气质和驱动大众能力的人拥有的能力,这足矣证明,严屋敷耀哉是个非常优秀的领袖。


  “是。”


  “我和哥哥,会打败鬼舞辻无惨的。”


  “就算我下地狱,也要取他的项上人头。”


  “是吗,但现在的祢豆子还做不到,首先,先击败一个十二鬼月吧。”


  “是,我明白了。”


  “能拜托主公大人一件事吗……”


  “请给予我的哥哥,灶门炭治郎,一把日轮刀。”


  她有预感,父亲所说的火之神神乐与呼吸法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果是兄长的话兴许能找到答案。


  少女坚毅的眼神虽然严屋敷耀哉看不到,却能清晰的感受到。


  失明带来的不便并没有影响到他。


  严屋敷一族的诅咒让诞生的孩子都体弱多病,他们的寿命只有短暂的二十余年,但同时他们也有着特殊的声音和被称为“先见之明”的直觉。


  吸取他寿命的诅咒在发作,他已经看不见这个美丽的世界和他的剑士们。


  但祢豆子的出现却让他感应到了希望。


  那是不同于以往的微弱光芒,不仅仅是祢豆子,炭治郎身上的力量更是让他惊讶,那如同太阳的光辉,让他有一种重见光明的感觉。


  “当然,这是他应得的。”


  他笑着,同意了这个听着很慌缪的请求。


  “非常感谢!”


  “那么,灶门兄妹就由我来接管照顾一阵子吧!”


  蝴蝶忍举起了她的小手!


  “好了,带他们过去吧。”


  蝴蝶忍拍了拍手,听令的两个隐带着兄妹俩离开了庭院。


  “无关人士请不要去打扰伤员哦~”


  她看着蠢蠢欲动的真菰和锖兔,微笑着说着。


  啊,是梦想破灭的声音。


  


  对未成年出手可是犯法的呢~


  


  稍稍看破他们心思的忍如是想到。


  “还有疗伤期间也请你们不要打扰哦~”


  二次痛击。


  ————————————————————


  “那位是蝴蝶忍大人的继子。”


  “栗花落香奈乎大人。”


  许多蝴蝶在院中飞舞着,它们并不惧怕眼前的女孩,飞舞在她身周,停留在她指尖,轻轻扇动着翅膀。


  “继子指的是柱亲手培育的队员,若非拥有相当的才能,而且特别优秀,一般人是不会当选的。”


  背着少女的女性隐解释着,殊不知祢豆子的思绪已经飘去了许远。


  ‘是最终选拔时的那位少女。’


  ‘明明都是女孩子,她这么强。’


  ‘我啊,也要加油了。’


  背着沉睡的炭治郎,及腰的赤色发丝随风飘动着,总是贴到他的脸颊上,后藤反复做着将发丝抹开的动作,非常无奈。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用来形容善逸最为不过。


  “五次?!要喝五次?一天之内??”


  还未踏入病房,就听到了我妻善逸那肮脏洗脑的惨叫声,祢豆子抽了抽嘴角,选择进去后就无视他。


  “祢、祢豆子酱!!”


  见到少女的善逸一个猛扑,很显然想无视也是没有办法的了,祢豆子狠狠把他踹回了床上,毫不留情。


  “你谁?我认识你?”


  “咿呀!!怎么这样!!!”


  脸上马上就出现了一个通红的鞋印,善逸痛呼一声,眼角出现了泪花,他捂住了被踹了一脚的脸,眼泪不断掉落。


  “闭嘴,哥哥在睡觉!”


  强忍着身体的剧痛,祢豆子黑着脸从隐的背上下来,拽起善逸床上的被单就塞到了他嘴里。


  世界终于安静了。


  “伊之助呢?”


  被堵住嘴说不了话的善逸指了指隔壁的床位。


  “哇。”


  带着野猪头套的少年死气沉沉的躺在病床上,全然没有之前的活力样子。


  “你没事就好,抱歉,没能过去救你……”


  “没事,你别在意。”


  声音极其嘶哑,比她还要严重,语气不再和平时一样充满活力,变得死气沉沉,让祢豆子很惊讶。


  “哦呀……”


  看来伤的很严重啊。


  “箱子放这里就好,哥哥交给我吧。”


  祢豆子从后藤背上接过兄长,轻轻将他抱到了床上,赤色的刘海有些凌乱,她带着温和的目光注视着兄长,替他理了理。


  那被赤色占满的发尾并没有给她带来不适和不便,她甚至觉得自己本该是这样。


  


  而且……


  


  这样也算染上了兄长的颜色吧。


  


  疲惫的感觉后知后觉袭来,祢豆子打了个哈欠,慢慢合上了眼。


  三人的伤势都非常严重。


  其中善逸最为严重的,他右手右脚因为蜘蛛化而缩短、麻痹,左手痉挛。


  祢豆子脸部手臂脚部多处擦伤,因为撞击各处布满了淤青、部分地方拉伤,右手腕骨折,以及肺损伤。


  伊之助的喉咙及声带挫伤。


  而炭治郎为了恢复伤势,睡眠不足!


  四个人在蝴蝶屋里各自开始了恢复休息,善逸一个劲在吵闹着,伊之助一直失落着,谁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祢豆子被勒令不许随意走动,但兄长的玩心太重,除了必要的睡眠他总会跑出房间,这让她很是头疼。


  “炭治郎~”


  和往常一样跑出房间的炭治郎先来看望了我妻善逸。


  “唔~”


  长男力max的炭治郎坐在了床头,完全没有羞耻心的善逸枕着他的大腿享受着爱抚。


  他抚摸着善逸的头,酒红色的眼眸里带着溺人的温柔,让善逸心甘情愿的沉陷其中。


  琥珀般的眼睛望着少年的容貌,将他深深的映在眼眸里,试图将脑海里那些破碎的画面拼凑完整,却怎么也做不到。


  “呐炭治郎,我真的能变强吗。”


  那时脑海里出现的,除了爷爷的声音,还有那像甘泉一样,治愈着心灵的声音……那是属于炭治郎的声音。


  少年样的鬼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他只是眨眨眼,然后微微一笑,却让善逸心跳不已。


  ‘善逸的话绝对可以哦!’


  他好像听到了少年这么说。


  ————————————————————


  “唔?”


  告别了善逸,炭治郎来到了伊之助的房间,带着野猪头套的少年依然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


  少年样的鬼戳了戳他的手,可惜还是毫无反应。


  “对不起,我太弱了……”


  “唔!”


  炭治郎拍了拍他的头,皱起的眉仿佛在反驳着他的话。


  “我太弱了……”


  “唔……”


  无论怎么样的接触,躺在病床上的伊之助都没有反应,他一直失落着,嘴里反复念叨着那两句话。


  少年样的鬼不开心的鼓起了腮帮子,他爬上了床化为孩童样,整一个人扑到伊之助的怀里,身体被大面积的接触,伊之助终于有了点反应。


  “啊,你在做什么呢……?”


  平淡的语气,没有往日的活力,炭治郎觉得他不应该是这样。


  他摘下了伊之助的头套,对上了那双苗色的漂亮眼眸。


  他们就一直这么对视着。


  幼童小小的身子趴在自己的身上,伊之助犹豫的动了动指尖,最后还是动起了双手,将他环在怀里。


  “你是想干什么啊,纹太郎。”


  “唔唔!”


  酒红色的眸子眨了眨,反应过来的他用那双稚嫩的小手拍了拍伊之助的脸,斥责着他叫错了名字。


  那双苗色的眸子盯着怀里的小家伙,他想起了曾经在山里遇到的浣熊,那是又弱又胆小的生物。


  似乎是在伊之助怀里很舒服,闹腾了没一会的炭治郎便困倦了起来,他贴着少年的胸膛闭上了眼,没一会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像浣熊的小家伙没了动静,伊之助这才认真观摩起了他,脸颊摸起来软软的,像极了糯米团子。


  他想起了那双湿漉漉的酒红色眼眸,那比河里任何的彩色石子都要好看;他想起了在紫藤花屋时,他做的饭团;他想起了在蜘蛛山时,他帮他包扎的伤口。


  那安心的气息让他眷恋不已。


  “!”


  “我可是老大!”


  “我是要保护小弟的!!”


  虽然炭治郎并不需要伊之助保护,但能打起精神来真是太好了呢!


  最后以“因担心兄长而走动寻着,发现躺在伊之助身上睡着的兄长的祢豆子,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扛着受伤的身体揍了一顿伊之助”收场。


  听力敏锐的善逸听着隔壁传来的声音,他咽了咽口水,躲在被窝里哆嗦的颤抖着。


  祢豆子内心的声音总是敲击着他听不懂的旋律,是一种空灵的,带着独属于她温柔的声音,有时候善逸也听不出她在想什么。


  但她内心变化的幅度也很大。


  就比如这时,她此刻内心的声音异常的恐怖,那种流动性的粘稠像极了咕咚冒着泡的血池,那是他无法想象的炼狱。


  ‘要是被祢豆子知道自己与炭治郎接触过,不敢想象自己是什么下场……’


  ‘咿呀!!好可怕!!明明两个人是兄妹为什么会相差那么多啊!!!’


  ‘为什么!!!’


  今天的善逸也是在为爱情而烦恼呢。



  哦,还有祢豆子。


  

————————————————————


  此炼狱非彼炼狱。(指指点点


  实弥:我ri


  祢豆子:哼,变态


  真菰锖兔:祢豆子说的对


  义勇:(默默用眼神赞同着


  实弥:我***你们水呼有什么大病??


  我:因迫害实弥笑并痛着(指被揍


  状况外的炭治郎:唔~?


  今天祢豆子也是在捍卫兄长而努力呢(看着意图最明显的善逸露出核善的微笑)


  炭治郎:唔~(最喜欢祢豆子啦~


  祢豆子·最终赢家:哼~(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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